果真是这样,不是他这个做阿父的非得要跟孩子们争竞什么?实在是麦其太太这个毒妇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从年轻到老,他一直都是排在最后的那一个。这个家明明是他撑起来的,为什么却得不到麦其太太的尊重?
“去看看好了没有,告诉她再不让大夫过来看我,往后老爷我就要一辈子躺在床上了,届时我让她天天在床前侍候我。”
奴役不敢耽搁,连忙将他的话传到了麦其太太耳里。
彼时的麦其太太正在屋里关心着库尔班,虽然是自己下手打的,但轻重她掌握得很好,顶多就是让他受点皮肉之苦,不会真要伤害到他的性命。可是当她把儿子的衣裳剥开,看到他身上的伤痕,麦其太太还是难过得垂下泪来。
“你怎么就那么不争气呢?卓儿东珠那个小贱人到底有什么好,把你害得这五迷三道的?”
库尔班少爷现在已经痛得没有力气与阿母争辩什么了,所以一言不发。
等到大夫开好药方,麦其老爷那边又派人来催,她赶紧将大夫打发到麦其老爷那里去。库尔班这才看着她说,“阿母,你不去看看阿父吗?他说他有可能要在床上瘫一辈子了。”
“你少听他胡咧咧。”麦其太太不以为然开口,“这尔都的人死光了他都不会死。”
“为什么?”库尔班的印象中,他的阿父和阿母感情一直不合,小时候不明白为什么,长大了更是不明白为什么?毕竟感情不合的两个人,怎么还能有心情做那事儿,然后生下他们三兄弟?
“你阿父就是个怂包,几杆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的人物,他怎么敢死?还瘫在床上一辈子让我侍候,他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库尔班无语的得很,同时脑袋里也产生了一个问题,“阿母,你和阿父的日子都过成这样,你到底想为我找个什么样的女人啊?别说什么天仙,更别说让人家带多少嫁妆过来,这世道谁是真的傻啊?”
“总之不是像卓儿东珠那样的。”麦其太太深吸了口气,一想到今日被卓儿东珠姑嫂给算计了,她就气不打一处来,“那对姑嫂都不是什么好人,这门亲事我还是得想办法退掉,否则真让她进了门,还不知道怎么算计我呢。”
“我还以为阿母是想着等卓儿东珠嫁进来,然后再想法子磋磨她呢。”
不愧是她的亲儿子,原来知道她的想法啊,“我之所以会在羊肉馆答应这门亲事,想的就是跟你一样,可是你大嫂怀着身孕,二嫂又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蠢货,我一个人里里外外忙着还要抽空与卓儿东珠那小贱人斗,想了想之后觉得累得慌,还是算了吧。”
听到阿母这样说,库尔班竟没有生出什么不情愿的想法,毕竟在他心里也不是那么愿意娶卓儿东珠的。这门亲事最好是能退掉,要是退不掉,迫不得已娶了她,往后也只能辛苦阿母看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