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吉丽太太很是犹疑,好好的怎么就摔跤了?她睨了一眼卓儿东珠,却见她已是满脸的担忧,她在心里痛恨女儿不争气。扭脸又对麦其莫桑笑道:“无妨,无妨。”
麦其莫桑随手将聘礼单子递了上去,古丽太太展开聘礼单子,将单子上的内容看得真切。委实而言这样的聘礼她是很不满意的,她的宝贝女儿在是她精心呵护着长大的,怎么就值这么点儿东西。可是这聘礼单子上的内容要说太差也没有,只是很正常人家的选择罢了。
她知道麦其太太不会对自家女儿有多上心,此时见她忽视自己女儿的态度,足见她没有再降低聘礼的标准,已经是很给东珠这丫头颜面了。
“单子我看过了,麦其太太有心了。”
古丽太太的声音听起来很牵强,明显是对这份聘礼不怎么满意,不过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能不用心嘛?东珠小姐厉害,这些年往我儿子身上凑的女人不在少数,偏偏她最得我儿子的心,我自然要替我儿子好好照顾东珠小姐的脸面。”
她这是什么话?分明是在嘲笑她女儿东珠不知检点呢。古丽太太的手猛地攥紧了拳头,愤怒的情绪在暴走边缘徘徊,她耍着性子怼回去,“库尔班少爷也不遑多让,生得一张巧嘴,行为举止也规矩,这都是麦其太太你教养得好的缘故。”
“你……。”
麦其太太气结,这哪里是在夸她,分明是说训她儿子库尔班惯会花言巧语哄骗人家女孩子,不知廉耻沾花惹草。麦其太太深吸了口气,不满的瞪了一眼卓儿东珠,“比起教养子女,我哪里能及得上古丽太太,教得女儿知书达礼,温柔懂事,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拒绝的。”
这不是在夸她女儿东珠懂事,而是在暗讽她女儿上赶着往她儿子身上扑呢。接二连三的羞辱,古丽太太哪里还能忍,她指着麦其太太愤怒的开口,“你今日到底是来提亲的,还是来上门找茬儿的?麦其太太,就你这样的态度,我女儿东珠嫁过去之后,你怎么可能对她好?”
麦其太太早就不想与古丽太太虚以为蛇,古丽太太这一激,她自然也不用再忍着,“你女儿是怎么嫁进我麦其家的你心里没点儿数吗?你与她那个寡廉鲜耻的阿嫂一起算计我儿子,逼得我不得不上门来提亲,就这样的行为想让我往后待她好?你想什么屁吃呢?”
听了这般粗俗的话,简直太污辱古丽太太的耳朵了,她反唇相击,“明明是你儿子花言巧语骗了我女儿的清白,不娶她你儿子就是始乱终弃,就是人人喊打的流氓负心汉。我看你心里是颇有怨言,如此,这门亲事不结也就罢了,你带着你的人你的东西快些滚出我家,我这就到官衙报官去,让你儿子蹲大狱,也不能让我女儿东珠嫁到你家去受委屈。”
一听到这话,麦其太太顿时就更不淡定了,“是你女儿勾引的我儿子库尔班,凭什么让他蹲大狱?”
古丽太太笑了,“你儿子什么德性你不知道吗?满大街随便拉个人都能说出你儿子好几件干的那些令人不耻的事情来,反观我女儿,清清白白的名声,你觉得官老爷不会看不会听吗?他相信谁还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只要我带着女儿去告,肯定能让你儿子蹲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