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秀这才想起来,看了眼横抱起四个儿子的李源,皱眉道:“她真不要名分……”
李翠云也顾不上其他了,带着李源赶紧上了一辆军车,一路南下。
李源摇头嫌弃道:“去干啥?瞧她瘦成什么了,一身骨头,硌人……还是我大老婆和老婆最香,压上去软软的,肉肉的……”
对有些人来说,爱一个人很容易,失去了也不在乎,爱情只是生活中的一部分,可以有,也可以没有,都行。
粤西,阳朔县。
李源一边去拦儿子间的战争,一边点头附和道:“对!”
娄秀吃惊道:“那……那她能解决?”
说着,拿眼睛去瞄某人。
当整个国家都充斥在喜悦中时,井山东侧胡同里,聂远超和李翠云夫妻俩却如同天塌了一样,几乎连站都站不住。
旁边一位校官忙道:“小李同志,先换一身衣服吧,也让李主编休息一下。”
他不断提纵银针,在聂雨身上的几处大穴上针刺,聂雨苍白的脸上,也逐渐出现了红晕。
李源不同意:“等我给这位大娘看完病。”
李源面色沉着的点了点头,道:“虽然脉浮而散,散且不聚,已经接近到了无胃、无根、无神的死脉,但我以金针八法来救,还有一线生机。您先请他们出去。”
他在这边已经待了五天了,看了很多病人,名声不错。
李翠云要是心思缜密些,就该看出来问题了,李源关心的顺序错了,应该先关心聂雨才对。
在驻军大院里,李源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不过看着李翠云满脸憔悴,他心里愧疚坏了,道:“您这气色看着可不大好,我给您看看吧。”
她怎么也没想到,记忆里青春阳光的女儿,会变成这个样子……
李翠云自然激动感激,用力拍了拍李源的胳膊后,拿着方子出去了。
为首人比较客气:“请跟我们走一趟,首长想要见你。”
李源点头道:“阿姨,您放心吧,我一定治好小雨。”
……
娄秀先是秀眉竖起,不过随后又平和了下来,摇头道:“我哪有不开心,她比我还不容易,十七年……再说,也轮不到我不开心。”
“呸!”
娄秀道:“不是转去华润,干两年就辞职么?”
娄秀还是不大开心,道:“那是要住家里来么?”
“你好,请问你是李源同志吧?”
等李源一个人坐回病床边,看着气息微弱的聂雨,他俯了下去,在她干涸的嘴唇上亲了下,轻声道:“小雨,其实我心里也一直在想着你,我从没有忘记过你的笑脸,从没忘记过。”
娄晓娥撇嘴道:“兰二太还常隐晦的提醒我,让老大和曹家姑娘别走太近。我才懒得管呢,孩子们的事他们自己解决。老大有能耐喜欢两个,就有能耐自己解决。没能耐,就老老实实的娶一个。没他老子的本事,还想左拥右抱,少做美梦!”
原本我以为时间和距离会让她淡忘了我,没想到,她又一直等了这么多年,明知道我都结婚了,还在那傻等着,等的都快油尽灯枯了……”
等他将手上的银针用尽后,又立刻去开了方子,对李翠云道:“阿姨,麻烦您去让人按方子抓药煎上,这是食补方子药膳,不难,半个小时后端过来……”
李源自然百般答应,拍胸脯保证:“我不是那样的人!!”
李源护儿子:“有什么不开心的朝我来!”
李源到底还是坚持给这位大娘看完了病,开好了药后,才起身抖了抖一身风骨,对几位士兵道:“走吧。”
不用李翠云开口,其他人就纷纷退了出去,但都聚在门口,想看看内地来的奇人,是不是真的有奇术。
分社领导们都很惭愧,对李翠云自责没有照顾好聂雨云云。
这他么的!
孙达笑道:“聂主任,怎么想到他了?那臭小子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山沟沟里钻着呢……”话音未落,一旁传来赵叶红的声音:“没有,在粤西阳朔县,才给我发了一封电报,说是在那里找到了几味好草药,收了些寄回厂里来了,让我给药房说一声,接收的时候注意保存……”
戴着草帽的李源正在给农人们看诊,虽然语言不通,但好在有读书的孩子,笔墨交流还算通畅。
不过她性子单纯,再加上心里慌张,没看出端倪来。
这边刚说完,聂远超的电话就挂了。
李翠云陡然抬起头来,惊喜过望道:“小李,你说真的?”
因为久久得不到国际承认的中国,恢复了联合国的席位,并且成为了五常之一。
娄晓娥气的啊,对李源连敲两下,然后朝娄秀苦笑道:“是那封信,她当真了。”
娄晓娥点头道:“说是将来有机会去美国再领个证……主要不是这个,是咱家有个大危险……”
聂雨呢,不大一样,和你们不是血亲,你心里有些不舒服是正常的。
聂远超却拦下了她,道:“先别急,女儿现在最想见的人不是你……李源医术非常好,让他去看看,肯定有办法!”
说着,将聂雨今天的话重复了遍,最后道:“家里那边好像要整改恢复了,重点从斗争转向发展和管理,连港岛这边都要派过来精兵强将。咱们家这样的情况,指定瞒不住。我们在港岛问题不大,可家里……所有人,包括秦大雪和那几十个子侄,都要受影响,说不定要出大事。”
李源脸色很难看,聂雨的身体情况的确很不好,元气损毁十分严重。
李翠云见李源戴着草帽,一身粗布褂子黑布鞋,身上背着个解放包挎着一个药箱,未语泪先流道:“小李,聂雨她……”
倒是那位农村大娘很不好意思,忙道:“小李大夫,你去吧,你去吧,我不要紧。”
孙达斗胆说了句公道话:“源子什么都好,就这方面你还是别夸了。港岛那边就俩媳妇了,这边还又娶一个,才三十岁出头,都仨老婆六个娃了!”
这才半月没见,又瘦下去那么多,面相上都快认不出了,整个人几乎都看不到气息了……
二娄都羞红了脸,特别是娄秀,气的从他怀里接过小治国,气愤道:“当着孩子的面乱说什么呢?”然后又教训双胞胎:“再欺负弟弟,我可真要揍你们了啊!”
女儿病危的消息,几乎让她崩溃。
这个女人真是让人生气啊,明明跟她说好了,装一装就行了,本来就脉弱,一般医生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但对有些人而言,爱一个人,太难。偏偏,从爱情出现在她精神世界的那一刻起,就占据了她整个心灵。
这和聪明还是愚蠢无关,这只是爱情,直教人生死相许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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