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看到瑶光仙子似乎神情微微一变，马上问道：“师叔想到什么没有？”
瑶光仙子忽然恍惚了一下：“难道……难道是那事？”赵然看她陷入沉思，不敢打扰，过了会，看瑶光仙子的神色心里一震，瑶光仙子脸上出现愧疚，怀疑和伤悲混杂在一起的复杂表情，赵然心想：看来此事大有可疑，师叔估计想到原因了。
过了良久，瑶光仙子道：“小舞在去东瘟疫之前数年才获得传授此术，她修炼起来极快，似乎天生和此法诀有缘，我检查过她灵识，一切都很顺利，只是里边有股凄厉之气，我本也没在意，此术本来就变式极多，只要她灵识没受损，就不怕，可是后来为了晨晨……”
赵然一呆，这事怎么和沐晨晨扯上了？瑶光仙子道：“晨晨是我百草宗希望所在，我和师妹苦心积虑都想把她培养起来，那玲玲洗神池就是专门为她开启的，为了怕生出意外，我把所有修炼可能出现的地方都做了弥补，不但如此，为了她顺利进阶，我用了很少见的固灵配体之法”
赵然：“固灵配体？”
瑶光仙子点点头：“此术必须是两人同修一种法术，而且必须同门之人，必须在很多方面高度一致才能行得通，可以说条件太过苛刻，本宗虽然知道这样法术，很久也没使用过了。
这次为了晨晨万无一失，我用了此术，恰好，小舞和晨晨满足这个条件，晨晨在洗神池修炼时刻，我喊小舞也去了，她的目的就是配合晨晨的”
瑶光仙子道：“晨晨在那次关键的一月中，和小舞背靠背坐在池子里，小舞其实就是……做出奉献的那个”赵然一愣，看来在沐晨晨修为从凝神初期到凝神后期的过程中，小舞起了一个治疗防御的效果。
他问道：“那小舞当时可出现意外？”瑶光仙子道：“这倒没有，事后我仔细探查，她说除了非常疲惫之外，倒也没有不适，不过我发现她灵识中凄厉之色更多了点”
那后来为什么会变成那样？看瑶光师叔样子，她为了沐师妹，好像叫小舞做出了牺牲，现在出事师叔估计心里有愧，赵然问道：“小舞和我约定说，只能告诉师叔一人，似乎她离开师门也不怕你知道”
瑶光仙子神色黯然：“这事看来就是出在那次固灵配体，唉，此事是我对不起这孩子”这叫人心弦荡漾的师叔第一次露出沉痛之色：“好，她既不认我这个师傅，我也不来怪她”
赵然和瑶光仙子双目对视，都看到对方的复杂神色，赵然心想：这事也怪不得瑶光仙子，她并非为了自己私心，而是为了百草宗。不过对小舞来说，自然并不公平，难道她就是因为此事性格大变？可是那也太快了点，也太大了点。
赵然不知如何安慰师叔：“小舞离别前，她说不会伤害百草宗弟子”瑶光仙子双目一闭，睁开眼后已有泪花：“她本是个温柔和善的女孩，却落入如此境地，我道心永远不安了”
赵然看师叔伤心如此，只能没话找话分她的心：“小舞可有亲友？”
瑶光仙子道：“没有，她是孤儿，我出去游历时候，在一处散修城镇外边，发现她襁褓被人放在一个坟头之上，后来我收她为徒，这十几年来一直讨人喜欢却没想到……现在她离开师门，没人维护她，修仙界风波险恶，望她能得保平安了，好，小舞啊小舞，为师亏欠于你，你既然不想叫宗门知道，我满足你这心愿，就当你死于鬼族之手，永远不在了”
赵然默然叹息，心想这小舞安全自保应该没问题，上次看她的手段如此厉害，她不来找人麻烦就行了，不过那次她下辣手杀害的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一年多都未听到她任何信息，不知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