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少小姐,随老奴走吧。”司徒明德并未开门,反而探出身来,枯槁的手一把便攥住了司徒少华的袖口。“老爷吩咐了,这些日子不见客。”
“你什么意思?我是客吗?我特么……”
其人话未说完,司徒娴韵便已下车。她快步上前,最后朝着其兄微微摇头。“大管家,这是爷爷的意思?”
“正是!”司徒明德合上府门,随后朝着两人拱手施礼。“老爷说了,若是小少爷与少小姐回京,前往司首府即可。”
“爷爷不在?”司徒娴韵扶住门框,瞥见门内影壁旁空无一人。“府上这是……”
“走吧!”未等她问完,司徒明德便已拽着二人转身。
一时情急,司徒娴韵袖袍一甩,连带着油纸伞也在风中翻了个面。“到底发生何事?”
“少小姐莫要多问,一去便知!”言罢,司徒明德抬手一挥,磅礴的内劲将二人震退数步之远。
司徒少华一个踉跄栽倒,本就懵逼的他显然更是懵逼。正当他欲起身怒斥,司徒娴韵却一把将之拦住。“走……”
待二人坐稳,车夫扬鞭一挥,当即驾车朝着司首府而去。
雨势愈发的大,车内两人均有种不好的预感。虽未开口,司徒少华却始终握着佩剑。
车轮滚滚,待到司首府前,已近四更天。
“少爷、小姐,到了!”车夫一跃而下,抬手掀开车帘。
府前的街巷弥漫着铁锈味,司徒少华数着天膳斋的灯笼,本该是七盏齐明,此刻却只剩一盏在雨中明灭。
见此情形,他心头一颤。“小妹,情况好像不大对啊?”
听闻此言,司徒娴韵缓缓下车。她抬眼望着府门,瞳孔逐渐收紧。“去瞧瞧。”
待两人转过街角,司徒少华猛然扯住对方的手腕。平日里巡街的城防营踪影全无,取而代之的是黑甲步卒,矛头泛着深寒,将司首府围得水泄不通。
“小妹,你先走……”言罢,司徒少华当场拔出佩刀。“尔等是何人?是那营的?竟敢包围国税司司首府!
听闻此言,军中一校尉缓步而出。“终于来了!“言罢,他朝着身旁一挥,还不快去通知大统领。”
“诺!”
“报!大统领,司徒家的兄妹已到!”
“是吗!那还愣着做甚?”李尚武手扶刀柄坐在府门前的台阶上,嘴角微微一塌。“若遇反抗,就地格杀!”
其人话音未落,数百禁军便已呈半月形包抄上来。
司徒少华定睛一看,身前校尉腰间的金牌成虎牙状。他瞳孔骤缩,一把将司徒娴韵推到一旁。“皇城司!小妹,我拦住他们,你快去找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