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初春,纽卡斯尔难得的艳阳天。
苏郁揉着眼睛,摸来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9点13,算得上日上三竿了。
怀中顾殷殷像一只慵懒的小猫一样,蜷缩着娇软的身躯。
软玉在怀,苏郁却只觉得手麻,小半个身子都仿佛失去了知觉。
从国内飞回纽卡斯尔,一连几天都在倒换时差。
到俱乐部报到归队,做完体检后,压力山大的托尼·亚当斯倒是很宽泛,祝贺苏郁亚洲杯夺冠的同时,也给了他几天假,让他慢慢调整。
时间转眼来到2月中旬,缺席了苏郁的纽卡斯尔城可谓流年不利,一个多月的赛事里,纽卡斯尔城仅仅取得两场胜利。
联赛排名更是已经落在第七的位置。
不过好消息也不是没有,荷兰前锋终于找到了射门的感觉,开始连场进球,联赛打完24轮,皮亚特纳已经有14个进球外加4个助攻,身价总算打回来一点。
毕竟是转会费值一个多亿的男人,哪来这么多水货呢(难说)
不过门将托尔多又拉稀了,几场比赛踢得宛如内鬼,接连犯下低级失误,贡献冥场面,气得托尼·亚当斯连水杯都摔了不少。
今天苏郁没有训练任务,但是正式归队之前,还需要到队医和教练组那里再做一个检查,排除身体的隐患,以及转换比赛状态。
苏郁醒的时候,顾殷殷其实也差不多醒了,在一起日久,相互之间都能感应到彼此的呼吸。
撩了撩凌乱的头发,顾殷殷撑手起身,不经意间春光乍泄,睡眼惺忪,小嘴嘟囔着,“几点了?”
“九点多,睡得太晚了。”
青年男女那点事,懂得都懂。
兴致到处,折腾到半夜才将饱剩的精力宣泄干净。
苏郁甩了甩被顾殷殷压了整夜的手臂,知觉恢复后,翻身下床,随即牵着顾殷殷去洗漱。
早餐是吐司面包配培根,煎鸡蛋,还有鲜牛奶,苏郁做这一套功夫已经很娴熟了。
早餐安置的差不多后,顾殷殷才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
盘腿坐在沙发上,乖巧地等待苏郁给她吹干头发。
顾殷殷的发质很好,像是青黑的绸缎一般柔顺,手指抓过发隙,吹风机送着暖风。
阳光从整面的落地窗中洒进,远处是黛青色的群山,嫩绿色的草地,还有清澈的蓝天,奶白的云朵。
“色鱼,妈妈催我们订婚诶。”
顾殷殷喊的是苏郁的妈妈,从得知两人同居过一段时间后,思想相对传统的林婉清就急着把两人名分定下来。
不过苏郁才21,还没到结婚年纪。
而林婉清的意思很明确,不能领证没关系,先订婚也是一样的。
苏郁神色如常,仔细捋顺顾殷殷耳边的头发,“嗯。”
“嗯?就只有一个嗯嘛?”
还没来得及感受岁月静好,苏郁就要面临决定终生大事的繁琐了。
订婚的事情他又没意见,不太明白顾殷殷这时候提起是什么意思。
“e,你的意思嘞?”
“我?不知道诶。”
“不知道?你不想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