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当她目光看向慕容雄霸旁边站着的段凌霄时，顿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直接僵硬在了原地！
“你是……”
“段……凌……霄！”
蒋婉蓉用几乎颤抖的声音说道。
她脸色阵青阵红，很快又变得苍白。
一层层细密的汗珠在额头显现而出。
紧接着，她的眼神深处，一股无比强烈的羞惭之意喷薄而出。
如同泛滥的江河，让她顿时无所适从起来。
“蒋婉蓉，真是好久不见啊！”
段凌霄眼神也陡然阴沉了下来。
蒋婉蓉不是始作俑者，不是第一责任人！
但却是货真价实的从犯！
“对不起……”
就在这时，蒋婉蓉突然低下脑袋，眼神晦暗，语气惭愧的说道。
“一句对不起，抵消得了我五年的牢狱之灾吗？”
段凌霄淡漠开口道。
“抵消不了！”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慕容家都对不起你！”
“可我也是受害者啊！”
“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啊！”
蒋婉蓉哭诉着说道。
她也因为五年前的事，遭受了莫大的委屈！
失去了丈夫的疼爱，也失去了女人的尊严！
这代价，不可谓不大！
“你只是因为这五年过得太惨，所以才说自己是受害者罢了。”
“但你五年前与慕容雄霸阴谋陷害我的时候，可从未觉得自己会是受害者！”
段凌霄脸色漠然，语气森冷。
他自然不会因为三言两语，就放弃复仇！
那不是他的风格！
蒋婉蓉闻言，顿时浑身僵硬，沉默不语。
她知道，段凌霄没说错！
她是从结果倒回去看过去，那自然觉得自己也很惨！
可彼时彼刻，她确实是毫不犹豫的打算陷害段凌霄的！
因为他们选择段凌霄为女婿，只是看中了他身上的秘密！
而秘密得不到手，那就只能毁掉他！
这样才不会影响慕容晚雪的未来和前程！
昔日因，今日果！
一切因果，早就注定！
“我知道，我错了！”
“慕容家错了！”
“我们都错的……很离谱！”
蒋婉蓉脸上泛着抑郁之色，眼神深处，是浓浓的悔恨。
也许，当年她坚守底线，不答应慕容雄霸的蛊惑！
不去干那件伤天害理悖逆人伦的事情！
一切，或许会完全不同！
或许会是另一番翻天覆地的结局！
而且，从结果来看，段凌霄如今的成就，比他们想象中的要更加强大。
也许，他们所有人在五年前，都看走眼了！
如果，一切能重来，她绝对不会……
可惜，没有如果！
“噗嗤！”
就在这时，蒋婉蓉突然拾起地上的一把断刀，猛地扑上前，狠狠插进慕容雄霸的心脏。
慕容雄霸被折磨的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刻见到蒋婉蓉拿断刀刺进自己心脏时，目中闪过一抹惊愕，但紧接着便是释然之色。
而后，蒋婉蓉没有犹豫，直接抽出断刀！
又狠狠插进自己的胸口！
“我这条贱命活在世上，已经没什么意思了！”
“五年前的错事，我用命来还！”
蒋婉蓉说完，身体向后栽倒。
直接身死！
蒋婉蓉只是个普通人，她做这一切，根本逃不过段凌霄的眼睛。
但段凌霄压根没有阻止！
有些事，就这么结束，也不错！
五年前的事，也该画下一个段落的句号了。
“现在，只剩下慕容晚雪了……”
“不过，不着急！”
“迟早，我会杀到她面前！”
“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不是围着她转的！”
段凌霄倾吐出一口浊气。
只觉得此刻，浑身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