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找到。”温瑜急忙开口,目光黏着傅宁昔,“师尊一人在这住了百来年,怎么会有别人呢。一定是我和师姐听错了。”
辛宛宁见傅宁昔走近梳妆台,恭敬地退后几步,靠向温瑜。
凝霜镜里,她的笑颜一闪而过,身影如飞花转瞬即逝。
傅宁昔眼睫微颤,嘴角扬了扬,旋即转过身,看向辛宛宁和温瑜,“听到有人说话,是什么话?是男是女?”
“是女人。”辛宛宁压下心中的惊疑,她方才瞥到凝霜镜闪现的人影,那邪祟果然在镜子里!
温瑜讶然地瞥了眼辛宛宁,她疯了?为什么不顺着说听错了。
黑沉的眸子凝向辛宛宁,低冷的声线继续问道:“那说了什么话?”
“没听清。”辛宛宁壮着胆子继续说,“我们怕有贼人,所以才私自进来。师尊勿怪。”
勿怪?
温瑜斜了眼辛宛宁,她倒是胆大,师尊如此盛怒,她反而来一句勿怪,她是真觉得师尊偏爱她,不会拿她怎样?!
傅宁昔冷嗤了声,摆摆手,“下去吧。”
辛宛宁一愣,就这样?
温瑜有些不可置信,即刻拉住辛宛宁,“师尊,我和师姐告退。”
辛宛宁任由温瑜一路拉着她回到外院,心里琢磨着师尊那奇怪的反应。
照理,师尊方才那样惊怒,至少得疑心多问几句,怎么轻而易举地就让她们出来了?
温瑜没在外院停下脚步,反而继续走出了院落,进到周边的林子里,把辛宛宁推到一棵树上,“辛宛宁,师尊果然待你不同,就这么……可我不会罢休!告诉我,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辛宛宁审视了温瑜片刻,轻声道:“你不是看到画像了吗?那是慕凌涟,师娘慕凌涟。”
房里,傅宁昔打量了一圈,没发现有任何的异常,凝霜镜边的简易法阵没有动过的痕迹,看来他到的正是时候。
若不是她去护心镜喊他,他都不知道这两人胆子这么大,敢进他的房间。
“凌儿,”傅宁昔低头注视凝霜镜,“她们在这里做了什么?”
“她们盯着那墙看了半天。”凌涟绕着脸颊边的发丝,忽然说,“我没说话。她们自己在外面吵起来,后面就跑了进来。”
傅宁昔瞧着她绕发丝的手,胳膊抬起,又倏然放下。
他碰不到她,自然没法拉住她,要她停下这动作。
“放心,我没怪你。你一向安静,不会无缘无故去招惹别人。要是有下次,你就再到护心镜来提醒我。”
“你觉得还有下次?为什么?”她不再绕发丝了,一脸好奇地凑近镜面。
“因为……她们……”傅宁昔看向窗边的画像,她们把他当成一块宝物抢夺,自然还会再来探究他房里……可她们想知道他房里的什么呢?
“她们什么?”凌涟继续问。
傅宁昔回眸,“她们上次就想进房间,这次进来没多久我就回来了,恐怕想做的事还没做,所以会有下次。”
“她们想要做什么?”
“我也不知。”傅宁昔摇头,“但我知道我要她们的什么,这就足够了。”
凌涟垂下眼帘,复又抬眸,“我听到她们说要你处置的那幅画,什么画?”
“这幅画。”傅宁昔拿起凝霜镜,走到画像面前,将凝霜镜对照画像,“成婚不久时,我替你画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