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拉怀中的婴儿突然剧烈抽搐,眉心的银色纹路如活物般窜向脖颈,在皮肤表面勾勒出初代守灯人的符文。密室中的蛛网开始震颤,每根蛛丝都渗出带着铁锈味的黑血,在空中凝结成无数细小的眼睛,齐刷刷转向她的方向。莲花剑上的紫黑色火焰骤然暴涨,却在触及蛛网的瞬间被吞噬,只留下缕缕焦黑的青烟。
“姐姐,别碰那些茧!”婴儿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超越年龄的沙哑。伊莎贝拉这才发现,墙壁上的发光茧正随着婴儿的话音渗出黑雾,茧壳表面浮现出与她手背相同的符文,却被血色纹路层层缠绕。最靠近她的茧中,沉睡着一个面容模糊的守灯人,胸口插着半截黑血钥匙,而钥匙的另一端,竟延伸进茧外的蛛网深处。
地面突然传来锁链崩断的脆响,中央悬浮的婴儿茧轰然裂开。茧中不是血肉之躯,而是一团包裹着银色纹路的黑雾,黑雾翻涌间逐渐凝聚成一个与伊莎贝拉有七分相似的女子。对方身着残破的守灯人长袍,眼瞳中流转着与噬瞳者如出一辙的诡谲光芒,脖颈处的血纹如锁链般缠绕,末端深深扎进密室地面。
“你是谁?!”伊莎贝拉举剑戒备,却发现怀中婴儿的体温正在急速下降。茧中女子发出刺耳的尖笑,声音里夹杂着金属摩擦的声响:“我是你,又不是你。初代守灯人将最危险的记忆封进血脉时,也把自己的残魂一分为二——你继承了守护的执念,而我,背负着献祭的诅咒。”
话音未落,墙壁上的茧同时炸裂,无数守灯人残魂化作黑雾涌出。他们空洞的眼窝中伸出黑色触手,朝着伊莎贝拉与婴儿缠来。怀中婴儿突然将手按在她眉心,伊莎贝拉的意识瞬间被拽入记忆旋涡:千年前,初代守灯人抱着啼哭的孩子踏入封印阵,却在最后关头将孩子的灵魂劈成两半,一半用于加固封印,另一半则注入自己的血脉,等待轮回中苏醒。
“原来我们都是被创造的祭品...”伊莎贝拉泪水滑落,莲花剑却在此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紫黑色火焰与黑血钥匙的力量交融,在她周身形成防御结界。茧中女子见状,脖颈的血纹突然暴涨,化作无数血色锁链穿透结界,缠住她的手腕和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