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也不在意这个孩子,可真真切切听到这句话又是另一番滋味。
“孩子,真的是因为被池姷柠推倒而流产的吗?”
冰冷而没有丝毫感情的话。
明明他那双眼睛明明没有任何聚焦点,可就是这样的冷漠让人毛骨悚然。
宋悦瑶或许第一次真正的认识到面前这个男人。
“当、当然。”
她的回答透着一股不自信。
谢司言听说这件事后便让人调查了,同样的错误,犯一次就够了。
难不成还要在一个女人身上栽两个跟头,真的以为他谢司言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二世祖吗?
他站起身,“你既然情绪不稳定,那就更应该好好配合心理医生的治疗。”
“司言、”宋悦瑶没有料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她想要追上前,李谦却拦住她的去路,“夫人,总裁的话说得很明白。
你应该很清楚,总裁的脾性,是个时候不要强求,不要忤逆。”
李谦是个聪明人,或者说他见得太多了。
什么人该说什么样的话,他心里很清楚。
池姷柠依靠在柱子后听着谢司言的话,她只觉得好生讽刺。
谢家人的骨子里都透着凉薄。
诊室里。
她推门,谢暨白靠在沙发上浅眠,白色衬衫,遮盖住他左手上的伤口。
池姷柠微微蹙眉,他岂不是不应该来的。
可看着他那张脸,池姷柠默默转身将门关上。
她刚把白大褂脱下,想要盖在谢暨白的身上。
他便醒了。
四目相对那一刻,她退缩地向后,强劲有力的掌心便落在她的腰间,将她代入他的怀里。
耳边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心跳乱了。
直面地感受到他的爱意。
池姷柠面上一红,想要起身,谢暨白却偏偏不愿意松开。
“阿柠,你再这样挣扎,手臂上的伤口要裂开了。”
怎么可能裂开,她对她的技术很自信。
谢暨白看着怀里的小猫终于安静了,他笑着揉着她的发梢,“团子。”
池姷柠身子一僵。
这个称呼,她……
太久远了,好像上辈子一样。
“十分钟,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他像是撒娇又像是抱怨。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谢暨白悄悄伸手勾住她的手指,像个幼稚鬼一样。
从前的时候,她开玩笑说,以前鸡鸣寺外的算命先生说她姻缘线分叉太多,还断开,太短,注定姻缘不好。
除非找到一个能对得上她姻缘线的人。
她就当个笑话说,谢暨白也不知道是和她们有代沟还是真就是实在。
姻缘线对不上,他直接比画着,用刀割了一道“线”在手上,生生要对上。
从那以后,谢谢暨白便格外地喜欢牵着她的手,时常对着姻缘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