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道身影在摇曳不定的火光映照下,由模糊慢慢变得清晰,应溪的双眼瞬间瞪大,
眸中闪过一抹难以抑制的惊讶,下意识喃喃低语:
“秋池,怎么会是你?”
声音沙哑干涩,仿若砂纸摩擦。
秋池站在牢门前,看着眼前惨状,心中像打翻了调味瓶,各种滋味交织。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与感慨,缓缓说道:
“唉,不是我你以为还能是谁?若不是尊主外出不在族中,
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来这地牢看你啊。
你说说你,放着好好的护法不做,非要为了一个兄弟,
背叛尊主,看看你现在,落到这万劫不复之地,到底是图什么呢?值得吗?”
应溪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惨然笑容,干裂的嘴唇被牵动,渗出血丝:
“秋池,你不懂,值不值得,我心里清楚。润玉他和我情同手足,我不能背叛他。”
说罢,应溪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那是生死与共的坚定,
“倒是你,冒着这么大风险来看我,不会只是为了数落我吧?”
秋池眉头瞬间拧成一个“川”字,眼神警惕地朝四周反复打量,
确定周遭没有旁人后,才缓缓靠近,压低声音道:
“你那天在幽寒殿看到的假应溪是我,尊主一开始让我假扮你待在你兄弟身边,
我那时想着我去的话成与不成也不重要。只是…”
说到这儿,秋池突然顿住,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你快说啊!”
应溪一听这话,瞬间急了,四肢下意识地用力挣扎,想要挣脱铁链的束缚,
可那铁链却发出“哐哐”的声响,牢固得纹丝不动,
反而磨得他手腕脚踝处的伤口愈发疼痛。
“你先别激动,只是尊主突然把这个计划取消了。”
秋池赶忙说道,眼神里也满是疑惑与不解 。
应溪满脸疑惑,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无缘无故,尊主怎么会突然取消计划?他到底在盘算什么?”
秋池摇了摇头,眼中也满是不解:
“我也不清楚,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几日,我发现尊主和几个神秘人频繁接触,他们密谈时,连我都不能靠近。
而且,族里的气氛也愈发诡异,到处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应溪沉思片刻,缓缓说道:
“看来,尊主肯定是有了新的阴谋。
秋池,你一定要帮我打听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
润玉现在还不知道我被抓,我担心尊主会对他不利。”
秋池点了点头:
“你放心,我会留意的。对了,我这次来,还带了这个。”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药瓶,递给应溪,
“这是疗伤的丹药,你先把伤养养。”
应溪接过药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秋池,多谢你。”
秋池张了张嘴,刚要回应应溪,地牢外的通道中,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骤然响起。
那脚步声在寂静阴森的地牢里回荡,声声紧迫,仿佛催命的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