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气得浑身发抖,眼神中满是怒不可遏,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沈顺以及一副纨绔模样的老诚王,反观此刻的老诚王,仍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一边慢悠悠地穿着衣服,一边对着沈青假惺惺地嘘寒问暖:“我说建安侯,你伤成这样还来逛窑子?你可真够拼的啊。”
沈青眼神木讷,像丢了魂儿似的趴在床上,嘴唇颤抖着,却不知该如何回答老诚王的话。
就在这时,穿好衣服的赵月从屏风后面走出。她满脸泪痕,哭着“扑通”一声跪在沈青面前,声泪俱下地说道:“老爷,妾身是被强迫的,是他们对我用强……我实在是没办法啊……”
这话老诚王可不爱听了,他顿时火冒三丈,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拍在赵月脸上,怒喝道:“贱人,你胡说什么呢,老子昨日分明在窑子里喝花酒,不知怎的,就被你们这两个贱人抓了过来,对我又是摸,又是亲的,老子现在还火辣辣的疼呢,你居然还敢倒打一耙!”
沈青满心皆是疲惫,整个人无力地趴在床上,这短短几个时辰所历经的折磨,早已将他的身心摧残到了极致。
背部传来的剧痛,恰似一把锐利无比的尖刀,一下又一下狠狠割扯着他的神经,然而,此时此刻,内心所遭受的痛苦却远远甚于身体上的伤痛。
他强忍着那钻心的疼痛,猛地伸出手,一把抓起旁边案几上的药碗,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赵月面前。
药碗落地,发出清脆且刺耳的声响,在这寂静得近乎凝固的房间里不断回荡,仿佛是他那颗已然破碎不堪的心,所发出的悲恸哀鸣。
老诚王平日里行事虽一贯荒唐,但此刻也终于如梦初醒,惊觉自己竟然身处建安侯府,而且还当着建安侯的面,与他的夫人做出这般不堪入目的丑事。
他脸上瞬间闪过一抹尴尬之色,紧接着,强装镇定地指着跪在赵月身旁的沈顺,开口问道:“老沈,这位是?”说话间,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依旧火辣辣作痛的屁股,仿佛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正如潮水般汹涌地涌上心头。
沈青羞愧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犹如调色盘般复杂。他紧咬着牙关,手指颤抖着指向沈顺,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屈辱,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是我建安侯府的管家,沈顺。”
老诚王听闻此言,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强烈的恶心之感,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昨日自己竟任由沈青的一个小小奴才,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
向来高高在上、养尊处优惯了的他,又怎能咽下这口气,接受这样的事实,紧接着,他又将手指向赵月,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且不怀好意的神情,慢悠悠地问道:“这位,便是你平日里视作掌上明珠般的夫人?”
沈青心中又气又恨,可面对老诚王那尊贵无比的权势地位,他深知自己根本无力反抗,只能满脸羞愧地微微点头,默认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