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留下一半道空隙，这句话飘了进去。
顾临洲知道她在听着：“上个星期我去法国出差，跟那边的大鳄谈完合作，吃饭聊天的时候知道的。”
车里面很安静。
顾临洲继续道：“如果你不相信，就去查一下吧，那边的圈子里面都知道的。”
芳雪听着都震惊了，她扭头看向后座的傅络宁，发现她十分平静。
“老板……”
虽然不知道傅络宁跟纪以宸之间怎么了，但是从几个月前纪以宸回来找她再离开后，那段时间的傅络宁看似与平常无异，但是跟在她身边久的芳雪知道，她在伤心。
傅络宁依旧在沉默，芳雪艰涩的开口：“要不我去查查。”
“不用。”傅络宁一口拒绝：“开车，回公司。”
仿佛浑然不在意一般。
她到底是不在意还是不在乎呢。
回到公司后，秦照清手头有事情等着傅络宁商议，芳雪趁着时间给法国的杉月打了个电话。
“纪先生真的结婚了。”
睡意中的杉月被这句话激醒：“老板……老板知道了？”
芳雪了然，不可置信：“真……真的！”
“对。”杉月在这边也是知道的：“我们公司的董事长一个月前去了纪先生办的那场小型酒会，去的人不多，他就请了商场上的大腕。感觉那意思是刻意的想低调，新娘具体是谁哪家的没透露出来，但是去的人看见了婚纱照，据说还是请了有名的画家画出来的。”
芳雪心中震颤：“我就说几个月前老板不对劲，原来是真的分开了……可是他怎么就结婚呢。”
杉月叹息：“老板还好吗。”
“看起来没什么异常。”芳雪道。
杉月担忧：“那就是最大的异常。”
傅络宁揽下了秦照清手里珠宝品牌面市的活，开始没日没夜的工作。
她这段时间吃住都在公司，一心一意的关注着新品珠宝的情况，直到发售上市那天，她的空喘息了，可脑子里面蜂拥而至的就是纪以宸结婚的消息。
她从秦照清手里接下这个活就是为了麻痹自己不要有空的时间，熬到夜深困了就睡，睡醒了继续工作，她偶尔也准许自己走走神，但是对于纪以宸结不结婚的消息，对于她来说无所谓了。
她不在乎的，也没有理由去在乎，她也不需要去证实。
“老板，我们第一天的销售额有创新，已经达到了我们的预期。”芳雪看着傅络宁怔然的神色：“你辛苦了这么久，要不要回去好好休息。”
这本来该是一个令大家都兴奋的消息，公司有了更高的成就，楼下的员工已经开了香槟庆祝上了。
可是芳雪知道她开心不起来，她心里面始终压着另一件事情。
“车钥匙给我吧，我自己回去。”傅络宁站起来收拾东西：“你也跟他们一起去庆祝吧，我回去好好休息，毕竟最近也太忙了。”
“要不还是我送你吧。”芳雪担心。
“没事，我自己回去。”傅络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