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七。
交趾，谅山防线。
明军主帅李定国收到了来自开明帝沈战的六百里加急。
【交趾国人仇视大明！】
【此地军民不分，四面皆敌！】
【以德服人行不通亦不可取！】
【肃清人口以大明百姓代之方为上策！】
【交趾地势极为狭长深入亦不可取！】
【扼住广平建立要塞方为上策！】
之前李定国的南征大军曾付出两万人的代价夺取了最为险峻的谅上防线。
谅山防线之后便是一马平川的红河三角洲大平原。
这样的地形对于明军的骑兵和火器部队来说可谓是相当友好。
李定国本以为自己能带着剩下的二十万大军一路平推交趾全境。
结果好景不长。
交趾暂时分裂为两股势力。
北方控制在郑氏手里。
南方控制在阮氏手里。
郑氏和阮氏刚刚经历过大战。
大战的结果是双方打了个两败俱伤。
无力抵抗明军的郑氏玩起了人民战争。
他们不停地散布言论将明军妖魔化。
而交趾这个地方的百姓天生就具备刁民特性。
即使你对他们秋毫无犯，他们也会主动来攻击你。
交趾的军队和百姓联合起来骚扰明军的补给线。
尽管明军杀了很多人但物资损失还是相当严重。
明军由于后勤紧张不得不花费银子在当地采购物资。
然后明军就悲剧了。
交趾的老人、妇女、小孩子随时可能拿出一把短刀捅向明军。
多个外出采购的明军小队被人全灭。
甚至连杀死他们的是郑家军还是交趾百姓李定国都说不准。
总之一句话，李定国在大兵团作战上将郑军打成了狗。
但是面对交趾的人民战争李定国差点没疯掉。
在没有正规战斗的情况下明军每天的减员都在100人以上。
最终，明明推进一百多里的明军不得不全面向谅山防线退守。
至李定国给沈战发战报的时候。
明军已经丧失了除谅山防线以外的所有地盘。
交趾这个地方的人连后世的星霸大漂亮都搞不定。
李定国栽在这个地方实属正常。
当沈战的回信到达的时候李定国的思路总算是清晰了。
沈战是这样跟李定国说的：
定国啊，你要想征服交趾首先得了解这里的风土民情。
第一，你得明白交趾这个地方的人是相当仇视我大明的。
不然就不会有广西百姓被抢劫，绑架，屠村等恶性事件。
这也是朕让你出兵交趾的本质原因。
第二，交趾这个地方军队和百姓之间没有明确的划分。
说白了在这个地方只要是个人他就有可能拿刀捅你。
交趾百姓的野蛮和凶狠是刻在骨子里的。
你要是不明白这一点一定会吃大亏。
你在信里跟朕说每天都有百人以上的非战斗减员。
朕觉得这实在是太正常了。
而且朕还告诉你，你那些消失的士兵都不是郑军杀害的。
杀人的凶手就是最普通的交趾百姓！
所以啊，定国你要明白一个道理。
在交趾这片特殊的土地上我大明以德服人那一套是根本就行不通的。
交趾的一个省也好，一个县也好。
你要想实现对他的占领就必须肃清那里的原住民。
朕给你个建议哈。
适龄的男子你全给朕抓回来送到矿山上干活儿。
适龄的女子你全给朕抓回来种地或是织布。
没啥正用的你全给他赶到交趾的南方去。
总之一句话，交趾的北方一个本地人都不能留。
只有这样你才能一劳永逸。
否则你在正面战场上取得的胜利将毫无意义。
交趾的红河三角洲土地肥沃，堪比我大明的珠江三角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