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国不管是军队还是侍卫,纪律都远不如大雍】
【这样一个松散无能的褐国,是如何打败大雍的?】
【先是父皇暴毙,再是破坏力极强的五皇子,大雍还有这么多能臣武将,偏偏都任五皇子宰割,最后被霍霍了个干净】
【郑瑾不是个任人摆布的,郑骄不是个甘心认命的,偏偏这两人一个任由他人操控婚事,一个歇斯底里斗争失败后黯然离开】
【即使再多理由解释她们的异样,这一切也有一种诡异的古怪感】
【似是一切天时地利都倾向了齐永霁,因为需要他赢,所以无论他在何处、无论他什么境地,他都能赢】
【这种所谓天命的东西,是否真的那么难以抗衡?】
这个问题,不只郑珣疑惑,其他人更加疑惑。
褐国的人越无能,越显得大雍的失败荒唐。
这也是最开始谁都不相信大雍会败在褐国手下的原因。
郑珣余光看着他们脸上的神色渐渐坚定,不由垂眸遮住眼中的笑意。
她不怕他们知道真实的处境,因为他们一定不会轻易放弃。
大雍的臣子,就是这么令人放心啊……
过于让人放心。
令她疑惑的不只有齐永霁,还有大雍。
即使再团结的国家,也不可能没有老鼠屎,大雍的朝堂却干净得过分。
哪怕是忌惮她无所不知的本事,也不可能所有人都不变节。
人生而有欲望,被欲望控制很正常,一切太过理想,反而显得有些不真实。
甚至刚开始出现的那几颗老鼠屎,也像是为了打消她怀疑而推出来的祭品。
所以,不只是齐永霁有天命,她身后也有什么在帮她。
郑珣心里有个声音在催促她:去六母山,那里会有你寻找的答案。
去六母山。
一定要去,但不是现在。
“哟~锦文阁要倒了?”
光幕中宛如莺啭的声音唤回了郑珣的思绪。
月娘三人走入院子,就见到几个姿容各异的美人儿在吃茶玩耍。
桌子上散落着几簇红梅,有一枝插入长颈白瓷圆瓶中。
卫队长垂下眼:“例行搜查。”
“搜查?哦,去吧。”
小侍卫抬头看了一眼那姑娘的容貌。
就这一眼便失了神。
这世界上怎么有那么温柔漂亮的姑娘?
这样的人该是天上的仙女才对,怎么会在锦文阁这种地方?
锦文阁再好也不是个干净地方啊!
待踏入姑娘的院子,那个小侍卫好奇地问月娘:“刚刚那个姑娘……”
月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是木大人的心尖尖。”
“木大人不是死了……”
月娘笑道:“木大人是死了,但怜姑娘名声在外,多得是人追捧,如今的怜姑娘,只陪莫将军一人。”
“莫将军?哪个莫将军?”
“褐国还有几个莫将军?”
自然是莫晟了。
“莫将军不是木大人的好友吗?”
皇帝手下一文一武,文是木灼,武是莫晟,两人的关系据说一直不错。
结果这木大人才去世多久,莫晟就挖了他的墙角。
月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还小,不懂。”
小侍卫还想问她的话是什么意思,月娘却没有回答:“总之,怜姑娘这样的女子,不是一般人配得上的,若你想见她,就早点达到莫将军和木大人那种高度。”
踏入娇怜的住处,却发现除开梳妆台处,其他地方的布置都十分简洁。
书画是最多的,另外还布了一个十分意趣的小景。
这样的屋子甚至用不着多认真就能搜个彻底。
敷衍地搜了一遍,离开的时候,侍卫队长路过一张书画:“这画不错。”
【可不是不错吗?上头的诗可藏了咱们传递消息的暗语】
听到心声的大臣:!!!
这得多大的胆子啊!把暗语放在如此明显的地方,难道不怕暴露吗?
等等,暗语……
这位怜姑娘也是他们大雍的人?
月娘甚至还引着两人走到屏风面前:“这是怜姑娘亲手所做,我们怜姑娘有个怪癖,每日这屏风里的书画都要换一张。”
“乖乖,这样一幅画要费不少时间吧?”
“大多是写意的画儿,表情多过炫技,用不了多少时间。”
侍卫队长忍不住夸赞道:“怜姑娘也是才藻艳逸,不愧是能得到木、莫两位大人青睐的女子。”
月娘笑意淡了些:“剩下的地方大人自去吧,外头还有客人,锦娘就不奉陪了。”
“月娘不怕我们顺手牵羊?”
“月娘相信两位大人的人品。”
就算他们真的顺手牵羊,她也有的是法子收拾他们。
两个侍卫神色不由更加温和:“月娘自去,我们尽快,放心,不会弄坏任何东西。”
他们离开,月娘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她伸手摸了摸屏风,揭下上头的书画,一把火把它烧了个干净:“他们不懂,你的存在不是为了换取谁的青睐,任何人将低级的情欲投射到你的主人身上,都是对你的侮辱。”
光幕的视角挪到其他地方,遭遇清扫的不止这一处。
锦文阁有靠山,所以还算安稳,其他地方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大雍的卧底隐藏得不错,抓不到人的士兵便开始给人无辜之人扣帽子。
这些人是不是卧底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得拿人去交差。
只要在审问的那一步把他们弄死,那就是死无对证,谁也不会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卧底。
他们是不是乱抓人对大雍来说影响不大,但是他们乱抓竟然还抓到了十几个真的。
【倒霉倒霉,这还真是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