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过于自谦了，你在炼丹上花费的心思，大家都有目共睹。你与当年的丹帝极为相似，我甚至怀疑你就是丹帝转世。”乾坤聚灵炉的声音带着几分感慨，仿佛穿越了时空，回荡在众人耳边。
“前辈，您这可就过誉了。我哪能与丹帝前辈相提并论呢？我领悟一个普通丹方都要花费很长时间，外面的其他炼丹学徒都比我领悟得快。往往别人三天就能领悟的丹方，我却要十天，甚至更久。”柳灵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她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余凯的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羞涩。
“我并非是在挖苦你。当年的丹帝亦是如此，我从未见过像她那般‘笨拙’的炼丹学徒。可就是这么一个看似愚笨的人，无论我如何冷嘲热讽，她都从未放弃过。不管是何种丹方，也不论品级高低，她都一定要彻悟其中的奥秘。若是没能炼制出令自己满意的丹药，她绝不会去研习其他丹方。所以，她是我见过炼丹术成就最慢的炼丹师，可也正是这样一个人，最后以丹入道，成为了最为了不起的丹帝。”乾坤聚灵炉的声音中满是追忆，似是沉浸在了往昔的回忆之中，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弥漫着淡淡的怀旧气息。
“这丹帝前辈果然意志坚毅，换作他人，要么早早放弃，要么随波逐流、追逐名利，成为徒有其表的炼丹大师，绝不可能炼制出那足以逆天改命的神丹。”余凯内心感慨万千，对丹帝一步一个脚印、潜心钻研丹道的精神钦佩不已，不禁暗自思忖：“我也应当学习丹帝前辈这种刻苦钻研的精神，才不负我这七尺男儿之身！”
“丹帝可不是男儿！”乾坤聚灵炉那悠悠的声音再次响起，瞬间打破了周遭短暂的宁静。
“什么？”余凯与柳灵满脸惊愕，异口同声地惊呼道，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没错，那丹帝和柳灵这丫头一样，是个女子。当年我压根儿就没瞧得起她，还处处刁难她。有时候我骂得太难听，她就独自躲到角落里偷偷哭。”乾坤聚灵炉微微震动着，话语中满是自责，仿佛在忏悔曾经的过错，“可她哭完之后，又立刻振作起来，带着笑脸向我请教，在我面前不断尝试。她获取炼丹材料的过程艰难无比，很多东西都得自己去山上采摘，还常常遭到妖兽攻击受伤。那时我特别反感她，觉得她就是在浪费时间，根本没有成为炼丹师的命，就眼睁睁看着她一次次把辛苦采集来的药材炼废。”
柳灵听着，泪水夺眶而出，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丹帝年幼时一次次被妖兽击伤、一次次炼丹失败的画面。余凯见状，心疼不已，上前轻轻拉住她的小手，温柔地安抚着，眼神中满是怜惜。
“柳灵，你说我是不是很坏？”乾坤聚灵炉微微颤抖，仿佛在等待审判，声音中带着一丝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