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陈秀秀好像在明年夏天,生了一个小儿子,好像就是现在怀上的,联想到陈秀秀最近爱犯困,吃的也多,傅天实也时不时地傻笑,这件事看来十有八九是真的!
怪不得,刘氏只是骂骂咧咧的,没有真的生陈秀秀的气,那她肯定是知道了,说起来陈秀秀还真是傻人有傻福,生了三个儿子一个闺女,还都活了。
曾水儿边走边看了自己一眼肚子,暗自叹了口气。
她的子女来的最晚,老大傅菁是在三年后才怀上的,主要是因为她从小跟着叔叔一家吃不饱穿不暖,还干最重的活儿,后来动乱也是在生死线上挣扎,饥寒交迫,身体糟践的太厉害了,亏损的很严重。
后来她见总也不能怀上孩子,找了一位老大夫问诊,老大夫这才告诉了她的身体情况,之后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这才有了老大。
不过,现在在老家没孩子也不是坏事,方便自己筹谋,她也不想在刘氏跟前坐月子。
前世时刘氏跟着他们去任上,生老大时,刘氏根本就不管她,那时傅家人所有人都跟去了,但整个月子里,所有的事都是她一个人做的,换尿布、洗尿布,洗衣做饭,刘氏她们就等着吃现成的。
陈秀秀、孙杏花也是如此,谁也没伺候她,顶多在她做饭时帮着她烧烧火,洗洗碗筷,还要时不时地给她添堵,现在想起来真是一场噩梦!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傅家人跟着了,她不惜用秘方捆住他们,也绝不允许他们再去跟着添乱,惹是生非,让傅天佑焦头烂额,给他们不停地收拾烂摊子!
曾水儿一路思忖着,神情淡然的走进屋里。
孙杏花正在用小笤帚打扫炕,见她进了屋子,就笑着招呼道:“二嫂!”
曾水儿冲她笑着点点头,见刘氏已经穿戴好了,就抱歉的说:“对不起,今天起来晚了,娘您没生气吧?”
刘氏坐在炕上沉着脸嗯了一声,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老二刚回来,你可得把持住,让他多补补,可别贪图那啥把我儿子的身子弄坏了!”
“······咳咳咳,哎哟,咋地了这是,咋还呛到了?”孙杏花正要下炕,被刘氏的话呛的咳嗽起来,对于刘氏,她简直不知该说啥才好。
哪有婆婆这么说话的?你让儿媳咋回答?这不是纯粹恶心人吗?有种你让你儿子打光棍,别找媳妇?都是男人们不知节制,要个不停,这种事是女人们说的算吗?这也太糟践人了!
孙杏花都替曾水儿不平,也羞臊的不行,都不敢看曾水儿,怕她抹不开。
曾水儿早就知道刘氏的德行,比这难听的话她都听过,因此,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刘氏,淡淡的说:“这话你应该跟你儿子说去,娘您不知道这种事上女人们没有说话的权利吗?还是说,娘您年轻的时候比我们都强,敢反抗······”
“你······你这说的啥屁话?有你这样跟婆婆说话的吗?”刘氏被曾水儿挤兑的下不来台,恼羞成怒,“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竟然敢跟我这么说话,谁给你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