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月却是主动与郦寿华打招呼道:“寿华姐姐,那日与姐姐相见之后,却是因为事务繁杂,无法与姐姐出来游玩,还请姐姐莫怪。”
郦寿华赶忙微笑着回应道:“郡主说的哪里话。”
崔明月却是笑着道:“寿华姐姐何必如此生分,唤我明月即可。”
而在场的命妇勋贵见此盛状,却都是心生艳羡。
庞家三姐妹这边,庞怜燕心生艳羡,心中不禁叹息道:“若是庞家子弟有像这郦状元如此能耐者,又何必送我入宫做那囚鸟呢?”
其他勋贵人家纷纷将目光投向郦大娘子身旁的几个女儿,心中暗自思量:这郦状元深得圣心,不仅文能高中状元,武能在西北立下赫赫战功,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
照此形势发展下去,假以时日,必定能登上宰辅之位。若是能与这郦家结亲,那家族的富贵定然能够绵延不绝。
一时间,不少人心中都打起了小算盘。有的在琢磨着自家适龄子弟,盘算着如何找个契机与郦家攀谈;有的则在思考着通过何种方式,能让郦家对自家留下好印象。
此时,远在西北的郦靖宁正全身心地投入战事,对汴京发生的这一切毫不知情,更不知自己的几个妹妹已经被众多有心人盯上。
这时,赵恒又望向郦大娘子,开口问道:“安定郡夫人,怎么这次入京,只见郦家的女眷,不见郦家的男丁?”
郦大娘子赶忙起身,恭敬答道:“回陛下,民妇的相公和幼子在洛阳料理族中事务,一时难以脱身,故而只有我等女眷先行入京。”
赵恒闻言,不禁好奇道:“郦卿文武双全,想来除了安定郡夫人教导有方,家中必然也有深厚的家风承袭。却不知这郦家在洛阳是以何谋生?”
郦大娘子赶忙恭敬回道:“回禀官家,家中在洛阳一向是以诗书传家,耕读为本。除此之外,也经营着些商铺,以此维持生计。”
赵恒微微颔首,脸上露出赞赏之色:“以耕读传家,甚好。虽说经商被视为末流,但货殖天下,亦是我大宋繁荣昌盛之本。”
说罢,他目光向下首望去,高声喊道:“沈万三何在?”
只见沈万三从人群中不紧不慢地缓缓站出来,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礼道:“沈万三拜见陛下。”
赵恒点了点头,开口道:“沈卿,郦卿乃国之重臣,日后你麾下的生意若是有用人之处,不妨多用用这郦家之人,也算是让郦卿能够安心为国效力,无后顾之忧。”
沈万三赶忙拱手应道:“遵旨,陛下放心,臣日后定然与郦大人的父亲多走动,若有合适机会,定不会忘了郦家。”
而在场的勋贵大臣们见状,心中更是羡慕不已。要知道,这沈万三可是大宋首富,富可敌国。
虽说他手底下的生意大多已与皇家紧密结合,成为皇帝的私库,但正因如此,若是能与沈万三搭上关系,那便等同于官家送来了富贵买卖。
长久以来,官家也是以此方式拉拢朝中重臣的人心,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高薪养廉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