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的声音不大，但却充满了威慑力：
“谁先来？”
那些怨灵显然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它们的心智似乎并不健全，情绪化极为严重。
即便是怕得要死，可回答问题的时候仍然断断续续，甚至语无伦次，精神状态极不稳定，就像一群精神病人。
顾昀审问了好几个怨灵，得到的情报信息却少得可怜。
“我……我是……神的愤怒……我很生气……”
“我……我是怨恨……怨恨……我好恨”
“神……神……神在哭泣……我好难过……”
顾昀皱了皱眉，这些家伙的回答简直是毫无意义。
不过，经过一番审问，他还是得到了一个有用的情报。
首先，这些怨灵的回答证明了，它们的确是神明负面情绪所化而成的。
然后，最重要的情报是，它们虽然可以独立存在，但是却无法离开神明的本体太远。
这个发现间接证明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神明就在这附近！
“神在哪里？快说！”
顾昀有些激动的大声问。
“神……就在……这里……这里……”
一个怨灵突然发出尖锐的叫声，它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仿佛受到了某种刺激。
“我……不知道……我……感觉……到……神……我不能离开太远……”
怨灵痛苦地呻吟着，它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好吧……看来还要继续深入探索了，这个世界的神只肯定就在这下边！”
顾昀轻笑一声，他知道自己就要找到那个神只了。
“幼熙，我们走，去看看这下边囚困的到底是谁。”
顾昀沉声说，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揭开这个地下世界的秘密了。
幼熙点了点头，紧紧地跟在顾昀身后。
魔女们也纷纷起身，跟随着顾昀和幼熙，向着黑暗的深处走去。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异变突生。
所有怨灵忽然聚集在一起，它们合二为一，成为一个如有实体的白色人影。
“小心！”
顾昀的警告还是迟了，这个白色人影钻入原本安静地躺在地上的一个魔女体内。
她突然睁开了眼睛，双眼一片血红，充满了暴戾的气息。
她猛地从地上跳起来，发出野兽般的嘶吼，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顾昀。
“大人小心！”
幼熙惊呼一声，连忙想要阻止。
但已经晚了。
那个魔女的速度实在太快了，瞬间就来到了顾昀面前，锋利的指甲直取顾昀的咽喉。
好处是，顾昀的反应也极快。
他猛地向后一仰，躲过了魔女的攻击，同时抬起一脚，带着电弧的脚狠狠地踹在魔女的腹部。
“嘭！”
魔女的身体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岩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但她并没有因此而失去战斗力，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向顾昀扑去。
这个魔女的身体已经被合体怨灵完全控制，她已经不再是她自己了。
合体后的怨灵实力明显变强了很多，简单的电弧对她完全没有作用！
“看来，只能先解决了这个家伙了。”
顾昀深吸一口气，金色的电弧在他手中再次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