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姑姑再度受伤,嘴角溢出鲜血,艰难地转向她:
\"郡主......奴才......想去
说完,芝兰姑姑彻底昏迷了过去。
殿内烛火摇曳,这一系列的变化,让屋内的每个人脸上都映照得如同鬼魅一般惨白,光武帝听着娇娇说完,呼吸又急促了起来,导致胸前的血迹在明黄寝衣上晕开,像一朵妖冶的彼岸花。
张圭收回给娇娇的急救,他闭了闭眼,对着祁睿哲摇了摇头:
\"太上皇不能再如此激动了,否则,这血止不住了。\"
祁睿哲紧紧搂住颤抖的娇娇,整个大殿安静如斯。
\"阿昊......\"
沈勇山跪在床前,粗粝的大手死死按住那不断涌血的伤口,声音抖得不成调:
\"阿昊,听大夫的话,你要冷静下来......我们俩还要比赛,一人带一个。\"
“太上皇......”
德公公颤抖着想要向前,却被人挡得远远地,出了芝兰姑姑的事情,光武帝跟前除了祁睿哲和娇娇,就只剩下一个沈勇山。
德公公看了眼芝兰姑姑,如今已经昏迷过去,又看着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光武帝,哭得不能自已。
光武帝艰难地抬起手,拍了拍沈勇山的手臂,竟轻轻笑了:
\"哭什么......朕这一生......够本了......\"
他转头看向祁睿哲和娇娇,对他们说道:
“不要怪芝兰,是我对不起霍歌,今日之祸,我应得的。”
“你们俩......呼呼......要好好的,阿山,你......你替我好好看着......他们......”
“文德,文德!”
德公公这才被允许走近光武帝床边,他连忙擦了擦眼泪。
“哎,老奴在。”
光武帝看着祁睿哲,指了指德公公道:
“我若是......这老货,你照顾好......文德......要好好......别死......”
光武帝说到后面,越发气急,可众人都听懂了他的意思。
“皇上,太上皇要尽快用续命九针,药效要开始了!”
“父皇,你放心,你会好起来的!”
祁睿哲遂让出位子,示意张圭上前用针。
张圭取出金针,深吸一口气,从药箱中取出九根细如牛毛的金针。
时间紧迫,只见他指尖轻颤,干脆利落地开始下针。
\"第一针,护心脉。\"
金针刺入膻中穴的瞬间,光武帝灰白的脸色泛起一丝血色。
\"第二针,锁元气。\"
针尖没入气海穴,光武帝紧蹙的眉头稍稍舒展。
随着第七针和第八针的落下,张圭的额头已布满汗珠,他颤抖着手取出第九根金针。
“第九针,百会穴。”
睁开双眼,一口黑血喷涌而出,光武帝的脸色逐渐好看起来,可人却没有清醒过来。
“太上皇的心脉已经护住,只是人还未清醒过来。”
“什么时候会清醒?”
“回皇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