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众人一片疑惑声中,老人继续说道:
“我是不了解玉瑾郡主,可是我了解文不予啊,这死老头既然敢签字,那就说明这事儿能做,且有好处。”
“可刚刚不是还说,让那群奴才知道了,必然要翻天?”
老人摸了摸胡须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卧薪尝胆,不外如是!”
话音刚落,一群人纷纷附和。
日报社的后院,公孙佑一进来就看见文太傅坐在葡萄架下悠闲地喝着茶。
七八月的季节,一串串由青转红的葡萄,晶莹剔透的挂满枝头,微风拂过,叶片轻轻摇曳,带来阵阵清凉。
“嗤,就知道你这老小子不怀好意,”
公孙佑一屁股坐到文太傅边上,毫不客气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也像他一样在另一把躺椅里躺下。
“外面都闹得天翻地覆了,你还能这么稳得住?”
文太傅见来人丝毫没有意外,微微一笑,轻抿了一口茶:
“一个时代的进步,不是几只蚍蜉就能撼动的。”
“哦?你竟是如此看好玉瑾郡主?”
文不予靠在藤椅上,目光从葡萄架下的果实移到公孙佑那沉稳的脸上:
“你若是去过满洲,看到曾经满目疮痍的边疆,用仅仅一年不到的时间,就变成人人住得起水泥房,吃得饱饭,有活干的天堂,你就不会问出这句话。”
“公孙佑,你可还记得,我们最初相识的情形?”
公孙佑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
“自然记得,你这老小子上京赴考,得罪了我那庶出三弟,差点被赶出京城错过科举!”
“不错!”
文太傅缓缓点头说道:
“当年若不是有幸遇见你,我怕是早就归隐山野,世间再无文太傅。”
公孙佑低着头不说话,当初,他俩相识之时,他还问过文不予,为什么这么执着要科举,他说,希望这世间可以多一位,把老百姓当人的官。
彼时他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年纪,又是刚开始游历不久,文不予不知道他的身份,只以为也是个从底层爬上来科举出仕的。
就这样阴差阳错,两人相交,成了挚友。
“阿佑,我做不到的事情,总有人能够做到。”
公孙佑不语,只是最后低头笑了笑。
“还有,谢谢你!”
文不予看着已经近十年没有出府的人,如今出现在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公孙佑应当是看到了他的名字,所以才会出来趟了这池浑水,还忽悠其他世家也加入。
娇娇不知道其中还有文太傅和公孙家的事情,只以为这事情进展得太过顺利。
原本还以为,勋贵会再掰扯一段时间的几个老顽固,竟然第二日就来日报社,说了同意添加名字的事儿。
“既然都同意了,那便按照冠名的时间顺序,给班级命名!”
这次工部重新开工,终于没有出意外了。
整个工程迅速进入实质性的实施阶段,娇娇也终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