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绵奕看到傅恒后面浩浩荡荡的人马,也是无言以对。对眼前这个御前侍卫的左将军又有了新的印象,兼职就是呆加愣啊!
傅恒看到弘历身后的魏绵奕表情万变,就知道魏绵奕心里没想什么好事。他也不想如此兴师动众,只是海兰察临走的时候告诉他,千万不能让皇上受伤。否则,军规处置!
“令妃,您这是在变脸吗?”傅恒忍不住问。
“啊?”魏绵奕因为自己的出神被逮住,显得有些难为情。
只得弘历出来打圆场,问傅恒,“还不回去,你想让我们今晚全部在山上过夜吗?”
“哦哦”傅恒忙挠头,转身朝众人喊得声嘶力竭,“下山!”
弘历又是无言以对,下山?大王下山?怎么听起来有点山贼的味道?
“皇上。”
是夜,傅恒单独一人来找弘历。傅恒想说什么,但是碍于魏绵奕也在房内所以显得有些吞吞吐吐。说到底,傅恒对魏绵奕还是有些防备。
但是魏绵奕正忙着铺床,并没有注意到傅恒这个微小的细节。
弘历也是用眼神示意傅恒继续。
其实弘历心里,他对魏绵奕一开始就没有防备。
傅恒从口袋里掏出今天在高斌府宅的院子里的火盆里拾起来的纸屑,放在桌上打开,跟弘历解释道,“这是我今天去抓捕高斌时,在他家院子里发现的。当时已经烧了差不多,就只剩下这么点。”
弘历拿起纸屑,用手指搓了搓,对着灯光看了下。
“信?”弘历问道?看着纸张,还是上好的纸张。
傅恒点点头,而这个时候他也了解到弘历受伤是因为花粉的原因。所以一系列的推断便在傅恒脑中形成了。
“皇上,不觉得奇怪吗?我们才刚到浙江,这高斌就急着去烧这些书信。还有皇上您受伤的事情,太过蹊跷。”傅恒说。
“你觉得?”弘历问傅恒。
傅恒摇头,“不知末将的推测是否正确。”
弘历让傅恒继续说,“无碍,你尽管讲便是了。”
“朝廷内有人。”傅恒一句话概述了自己所有观点。
朝廷里有人。傅恒的意思无非就是,这些贪污的官员背后有后台撑着。正如庆锡所说,这些胆小怕事的官员定做不出这种事情。
而且,高斌院子里残留的书信;中伤弘历的花粉都显示着这个人不仅官居要职,对弘历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一些秘密都知道。所以,傅恒才对魏绵奕有些防备。
但是,弘历知道这个人绝不会是魏绵奕。
“那个高斌怎么说?”弘历问。
“还没开审,正等着皇上您去审呢!”傅恒笑着道。
其实傅恒倒是想审,但是没办大自己老大在。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越位啊。
“不了,这种事情还是留给你自己吧!”弘历大手一挥,便将这开审的事情全权交给傅恒负责。
傅恒也乐意,对于折磨人,他一向也很有法子。以前在丰台大营,抓内贼,审外兵这种活他最喜欢。且干的也起劲。
“走了?”见傅恒出去了,魏绵奕这才从里处出来。
其实魏绵奕早就弄好了,之所以选择不出来也是避嫌。她下意识的觉得不想让弘历为难,即使弘历不介意,也不在意。
弘历点头,还在灯下看那张残缺的纸,所有所思。
“有眉目了?”魏绵奕问。
弘历却是摇摇头,“还不确定。”弘历收起纸,突然将魏绵奕一把拉入怀里。“都弄好了?”
魏绵奕对这样的亲昵动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见怪不怪了,点点头,道,“都弄好了。”
“那去睡吧”弘历起身,拉着魏绵奕往里走。
魏绵奕突然想到刚刚傅恒好像被派去审问犯人了,不禁问弘历,“章佳侍卫这么晚还去审问犯人么?明天再去也不迟啊。”
弘历搂着魏绵奕的肩,笑道,“现在去,那些犯人们个个都疲惫得想睡觉。警惕性相对较低。审讯犯人是有技巧可言的,你要是有兴趣回头让傅恒教教你。他是这方面的能手。”
魏绵奕耸着肩,将弘历的手拿下来。放在自己的手上,道,“我一个女孩子,学这个干嘛。”
弘历点点头,显得颇为赞同魏绵奕的话。
见弘历点头,魏绵奕有些不乐意了,“你是不是觉得女子就应该比男子要弱点啊?”
弘历笑,“难道不是?”
“那回头,我们两比试一下,看谁厉害!”魏绵奕这下好像动了真格。弘历也不惧,逗她已经成了弘历每天一大乐事了。只觉是乐在其中。
“将军!”大牢里的侍卫一见傅恒便很恭敬的俯首,双手抱拳。
“嗯。”傅恒点点头,便挥手让那人起来。他还是不太适合这么多繁文缛节。在丰台大营,都是粗人一个。谁会注意这么多,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这么爽快,他们丰台大营中的齐佳·庆锡就是一个非常追究细节的人。
“犯人怎么样?”傅恒问侍卫。
“回将军的话,犯人正在休息!”侍卫又是鞠躬俯首道。
侍卫并不知道傅恒的想法,要知道御前侍卫四将军是所有军人的偶像,也是他们奋斗的目标。尤其是傅恒,是四人中人气最高的。
所以在偶像面前能做的只有尽量显示自己的仰慕。怎么表现自己的仰慕呢?可不就是良好的教养,恭敬的对待自家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