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口中的你们,毫无疑问,就是魏绵奕了。
翊坤宫。
早上,庆妃,舒妃几人来到皇后宫殿跟皇后行礼。
舒妃还是一副耀武扬威不把天婢女放在眼里的模样,庆妃依然与世无争,温柔得想一波没有涟漪的水。
“皇后,我看你这地位已经不保了啊”
能说这种没大没小的话,也只有舒妃一人了。就见舒妃坐在塌下,挤眉弄眼的朝皇后说道。
皇后辉发那拉·淑慎对舒妃这种大不敬的话倒也不生气。
“舒妃,你这话又从何说起?”辉发那拉·淑慎问。
当辉发那拉·淑慎问的时候,她心里应该也清楚了。皇上极度宠爱魏绵奕,这是在后宫都传的风生水起。
说什么弘历一脸半个月都呆在延禧宫,一步都不愿离开延禧宫。还说什么魏绵奕会什么巫术,皇上肯定是受到魏绵奕的蛊术,才对魏绵奕这么迷恋。
“皇后。”舒妃喊了一声皇后,且音拖得极长,“我们这里没外人,有些话大家心里都清楚。
明人之前就不要说暗话了。我的话什么意思,皇后您应该最为清楚不过了。”
辉发那拉·淑慎一听舒妃这么说,也就不好再装糊涂。
舒妃继续说,“如今魏绵奕受宠,愉贵人怀孕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先说魏绵奕,一开始我们都不把她当做一个厉害的存在,可事实并非如此。
有些东西已经偏离了我们的轨道。再就是这次愉贵人怀孕,若是生出了位主子那还好说,可若是产下了个皇子。你们还会这么淡定吗?尤其是皇后你?”
舒妃笑笑,多少有点讽刺的意味。她倒想看看这群表里不一的女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庆妃,说得好听是温柔贤良,说得不好听就是懦弱无争,且家世一般,膝下也无子女不足畏惧。
在舒妃眼里,算的上对手便是皇后辉发那拉·淑慎。虽说皇后膝下也无子女,但是她家世显赫。又是一国之母,皇上弘历虽然对她感情不深,但也不会冷落她。
后宫争夺的目的也很明确,要么为权势要么为宠爱。
而舒妃想要的则是二者兼得。
如今愉贵人怀孕,魏绵奕得宠。这些事则刚好给了皇后重重一击,也是她现在坐观山湖都,坐等渔翁之利。
“主子,难道您就这么忍着让那魏绵奕这个贱人爬到您头上么?还有那愉贵人,怀孕也真不是时候。”待众人走后,皇后的贴身侍婢珍儿对着皇后的耳边轻声道。
刚刚听了舒妃的一番话,辉发那拉·淑慎再淡定也不会干坐着,什么都不做。她不笨,若真的等到时候愉贵人产下一位皇子,她的皇后位置也不保。与其到时受他人算计,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至于魏绵奕,她也听说皇上为了魏绵奕喝醉酒,喝的不省人事。可见弘历对魏绵奕的感情并不是表面上做戏。如真是等到魏绵奕怀孕,那就真的是大事不妙了。
看着自家主子也是一番纠结,珍儿好像心中早就有数,对皇后说,“主子,奴婢倒是心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只管讲便是了。”辉发那拉·淑慎说道。
只见珍儿在皇后耳边低语说着什么。皇后笑笑点点头,露出满意的笑容。
延禧宫
“主子,您还真是放得下啊。才两天,您就可以什么都不想在这玩起游戏来了。”明玉帮魏绵奕梳头,说。
魏绵奕收起正在玩的填字游戏,转头对明玉说,“我还从来没有玩过,很好玩。你要不要试试?”
明玉将魏绵奕的头摆正,“主子,头别动。”
魏绵奕吐吐舌头,又把头摆回去,将所有精神都投入到游戏中去。
“主子。”明玉摆弄着魏绵奕的头发,对着镜子看效果。
“嗯?”魏绵奕答应着。
明玉将最后一只朱钗插进头发里,说,“这愉贵人传已有身孕已有几日了,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有什么表示?”
魏绵奕一脸天真的转头,问明玉,“什么表示?”
明玉又帮魏绵奕整理整理衣服,说道,“愉贵人怀孕,几位娘娘都有去送些东西表示,最不济也会走一趟去那里看看愉贵人。
她们想着若今后愉贵人产下一位皇子,愉贵人的地位可就是一夜之间变得显赫。和她打好关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听了以恒的解释,魏绵奕不以为意,“我们应该不需要这层关系吧?”
明玉也是点头,“这层关系我们自然是不需要,但是若她们都去就我们不去。要是被有心人拿出来说事,对我们也只有弊处没有好处。
主子,在这个被四面高墙围起来的地方,我们只有小心翼翼才能活下来。就算皇上再宠您,我们也是孤家寡人难敌众人。更何况,您现在还在和皇上在闹……”
“啊啊好了好了,我去还不行吗?”魏绵奕举手投降,但又问,“我们送什么?”魏绵奕从首饰盒里翻了又翻,从里面拿出一支翡翠朱钗,拿着朱钗对明玉说,“我最值钱的就是这支朱钗了,还是我母后留给我的遗物呢!”
明玉无语望天,拿下朱钗,“主子,我们不送金银珠宝,送吃的。上次那个兰花糕,您和皇上不都吃的很欢心吗?就送这个吧,您亲手做的比这些珠宝有意义多了?”
说起兰花糕,魏绵奕免不得又想起了弘历。好像自弘历最后一次来延禧宫已有四五天了。但对于魏绵奕,这几天好像久的有一个世纪,久的她都忘记去数日子。
魏绵奕晃了晃脑袋,试图将弘历晃出自己的脑袋。魏绵奕起身,对明玉说,“好了,就送兰花糕吧。我们现在就动手做吧。”找点事给自己做,免得自己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