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只是简单的摇摇头,脸色不是那么好看。魏绵奕又看到海兰察的胸口溢满了鲜血,也知道了弘历为什么脸色难看。于是吩咐众人赶紧打到回宫。
回宫的时候,吴太医和王静好已经守在了宫殿。因为已经有人快马加鞭的回了宫去宣了太医。
吴太医帮海兰察看伤口,弘历看着裂开的伤口有些目赤欲裂。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魏绵奕一直在弘历身边,握着弘历的手。站在弘历身后的阿桂和庆锡也是脸色难看之极,尤其是庆锡。
倒是海兰察对几个兄弟有些过意不去,开口说,“只是一箭而已,你们不要大惊小怪了。想当年在战场上,比这更厉害的伤都受过。”
众人没说话,还是庆锡先开的口,“你先闭嘴,好好养伤。”
海兰察连忙闭嘴,没有再开口,要知道庆锡的毒舌有时候比傅恒还厉害。
“查到什么没有?”弘历问站在身后的阿桂。
阿桂说,“看他们所用的箭并不是公众的弩弓,也不是丰台大营里战场上所用的弩弓。更像是一批新设计出的。”
“人呢?”弘历又问。
阿桂说,“本想留一个活口,但是还未等末将上前自己便服药自杀了。”
弘历冷哼,“没想到还是死士!”
“继续查!查到幕后人为止!”弘历吩咐阿桂和庆锡。
两人点头说,“是!”
其实弘历招阿桂和庆锡回宫,并不是所谓的中秋狩猎,宫中只有文臣没有武夫。这些都是幌子。
弘历在朝中闻到一股不一样的味道,这些貌似和军官贪污有关。那当日查出那个朝廷中的幕后人,弘历也已经有了眉目。
到了今天他更加确定那人。那个想要致自己于死地,想要造反,想要登上皇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和亲王弘昼。只是一直没有证据,去证实弘昼有反叛之心。
幸好海兰察是武夫出生,可能小时候所受的大小伤无数所以伤口愈合能力很快。当日吴太医说这胸膛上的伤不比其他地方,稍微不注意就会拉开伤口。
所以要想完全愈合至少一个月,但是海兰察只用了半个月就养好了身体。胸膛上只有黑色的痂,已经看不出来当时的恐怖。
“给你!”明玉将半坛酒递到海兰察面前。
之前是顾忌着海兰察的伤,所以不管海兰察怎么求明玉,明玉都不肯把酒给他。不仅除了酒,就连有些吃的明玉都不让海兰察吃。
辣的不能吃,太油的不能碰。说这样伤口可以愈合的好一点。但是对于一名吃货,禁嘴无疑是最大的酷刑。但是现在海兰察伤好了。还不等海兰察开口,明玉就弄了一大推好吃好喝的招待海兰察,说是除除晦气。
海兰察看着眼前的酒,拿过来就喝了几口。
“诶,你慢点啊!又没谁跟你抢?”明玉把筷子给海兰察,说道。
海兰察放下酒坛,看着明玉说,“我发觉我受伤了,你一点都不伤心啊?”
“啊?”明玉不明白海兰察在说什么,反应了半天,才说,“原来你一直黑着脸就是因为这个啊?”
海兰察倒也不忸怩,又抬起酒坛灌了几口酒,说,“怎么,不行吗?”
明玉觉得好笑,连忙点头,“行行行!”
那海兰察还是打破砂锅问到底,“那我受伤,你究竟伤不伤心啊?”
明玉笑着道,“我怎么知道你受伤我伤不伤心啊?那要不你再伤一次,我看自己伤不伤心。”
海兰察看了明玉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颓然道,“算了!”
明玉看到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抬起头就打了海兰察的后脑勺一下,“你受伤的时候谁尽心尽力给你蹲在厨房熬药啊,谁给你换药啊。你怎么不用脑子想一想,我要是不在意,会帮你做这些吗?”
海兰察突然来了一句,“那你不做,阿桂和庆锡也会做啊!”
明玉彻底无语,“好吧,你让你那两兄弟做这些。他们不打死你才怪!”
“怎么了?”海兰察不解。
“你以为他们跟你一样游手好闲啊?”明玉没好气的回答道。
而那边阿桂和庆锡也的确没有闲工夫,他们在查上次中秋狩猎遇袭的那件事。他们两先从弓弩着手调查,查出了制造弓弩的木匠。但是木匠在他们找到之前,已经身后异处。
于是所有的线索又断了,他们只能将所有的注意力安排在和亲王的身上。这一盯又是数月,但是和亲王根本没有任何动作。
这让弘历也迷惑了,想着难道弘昼在等什么时机吗?只能让阿桂和庆锡先暗暗观察着。
话说朝堂这边是硝烟迷漫,而后宫这里却是一派喜气,先不说这喜气是不是真的喜。但是舒妃产下一位男婴的确是一件值得欢庆的事情。
因想到当今朝堂上的气氛,所以弘历给舒妃这个孩子取名为旻佑,意味上天保佑之意。
舒妃也自是欢喜,这位龙子,毫无意外变成了大皇子。
弘历高兴是无可厚非的,当即大宴群臣。
宴席是摆在后花园,此时已经深秋。天气微凉,但是群臣都是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为皇上喜添一子而开心。所以每个人也都准备了礼物送给这位刚出世的大皇子。
所有人都想着,舒妃本就是皇上的表妹,现如今又产下大皇子,很有可能这太子之位会落到大皇子的头上。到时舒妃变成了皇后,掌管后宫大全。于是他们都抱着攀龙附凤的心理送给旻佑许多重礼。
舒妃还在首月,无法下床。庆妃推脱自己身子不适,也没来赴宴。所以所有这些礼物都交给了魏绵奕,让魏绵奕转交给舒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