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奶都没喝完呢,转身就看妈妈:“抱抱。”
他坐的儿童椅,要没人抱他下不来。
俩孩子要出去玩,陈柔遂也陪着一起出去,书房里的事,也还在持续发酵。
因为刚才开过车的警卫员这会儿行色匆匆的,跟着勤务兵也进书房了。
同时,陈柔心里浮起一个可怕的念头,该不会,王猛就是这家老大的直系亲戚吧?
他家老三,也就是小张的丈夫陈柔知道,会一直干到退休。
那他家老大呢,她记忆里,好像没有关于老大的任何信息,就连传说都没有。
小敏敏嘘声,阿远也嘘声,俩孩子蹑手蹑脚去抓松鼠了。
外面安静的出奇,而因为书房的窗户开着,又离得不远,陈柔听到老爷子虽然压低,可也极具穿透力的:“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干的?”
接着是小张说:“爸,跟我二哥又没关系,您吼他干嘛呀?”
这儿都是小院子,声音传出去,别人家也能听到,所以哐的一声,窗户关上了。
可陈柔走了几步,看客厅,就见那位老大媳妇在跟安秘书聊天,就证明她还没有被放进去见老爷子,也证明老爷子气到都不想见她,那王猛,怕不真和她有关?
再大胆设想,像他家老二那种,当然属于大家都觉得不错,定点培养的人,那么,这老大两口子会不会早在发现老二前途无量时,就开始给王猛刷资历了?
有钱人家,兄弟之间争的是钱,是资产。
而有权的人家,当争不到权力时,能借助权力,自然也能变现,但就好比聂耀或者聂臻的小舅子借着聂钊所拥有的去给自己谋私利,就属于亲人背后捅刀了。
那于聂钊,也将会是莫大的背刺。
“嗷~”阿远突然一声吼,陈柔回头,就见小敏敏果然捧着一只松鼠,而且是只一看就被喂养的特别好,肚子比煤老板的啤酒肚也要鼓的小松鼠。
阿远和小松鼠都是头一回见彼此,都有点被惊到。
但是小宝宝嘛,就爱小鱼啊,猫猫啊狗狗啊,小松鼠一类的小动物的。
阿远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小心翼翼的伸出双手,都要笑傻了。
敏敏还挺有经验的,知道松鼠会咬陌生人,所以将它转过去,只让阿远摸它毛绒绒的小尾巴,还说:“不可以摸头,它会咬你,也不可以摸爪爪,它会挠你哒。”
阿远就说嘛,这个姐姐跟别的小朋友都不一样,看吧,她教他:“松鼠。”
阿远学的很认真:“xu,xuxu!”
俩孩子玩的很开心,但书房那边,气氛也愈发的紧张了起来。
当然,与老首长来说,事情已经到他都觉得匪夷所思,不可思议的地步了。
不论香江回归还是改开,都是大方向,陈恪不够优秀吗,那履历堪称金光闪闪,而聂氏是招商引资引进来的外商,是他的客人,都差点到不了他家?
雪枫刀上有一串子的人呢,比如秘书,他的大儿媳妇,还有送刀的人。
但不说外人,说家里,非常重要的一点,王猛跟他家有关系吗?
老首长气的发抖,勤务兵也悄悄叫来了医护人员。
他当然生气了,毕竟培养一个优秀的孩子不容易,他家老二工作也兢兢业业,至少目前还不敢乱来,毕竟多少人盯着呢,可是家里,兄弟之中有人在背刺他吗?
如果是他的亲兄弟纵由人在外面猖狂,那王猛就不该叫王猛,而该叫王衙内。
不过这时老首长还算比较乐观,因为就他所知,大儿媳妇没有弟弟。
也就是说,那个猖狂的王衙内是别人家的亲戚,只不过攀上了她的关系而已。
大不了骂她一顿,也多约束她,让她不要总跟不三不四的人往来,让人钻了空子就好,但儿媳妇小张望着孩子二伯,却是别有深意的眨了眨眼睛。
因为就她所知,她大嫂不是没有弟弟。
有过,只不过十几年前就说那个弟弟得了病,然后没了。
而她大嫂的那个弟弟,小张要记得不错,死前身上还挂着人命案子呢。
这要假设没死,只是换了个身份活着,那也太不公平了。
毕竟她一直都想再生一个孩子,可是为了遵守计划生育都不敢要。
结果呢,就他们遵纪守法,别人都已经狂到,死人都能给你大变出个活人来了?
今天这出戏,她看得也很开心。